MUSESAoide

Life is precious, love price is higher. If for freedom, both can be thrown.

〖Leo泉〗 他和他的猫

♢第一猫称注意

♢没有用的年龄控制注意,25岁的泉←只是想提醒一下时间概念


>>>一年 冬

室内的窗台上,只有我蹲坐在那里向外张望,面前的玻璃上透出一只黑猫的模糊轮廓。冬天的早晨来的有些晚,白雪覆盖了所有,对我而言明明是首次目睹的光景,却总觉得自己曾知晓一般。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也是我记忆中的第二个冬天,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时刻,濑名那家伙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真是不爽,但寄人篱下的我也只能象征性的甩甩尾巴。

我换了个姿势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原地,窗外已经很少能听得到『啾~啾啾啾~』的悦耳声了,总觉得我的灵感也会因此消失。

等到看得见太阳的时间,屋内才传来延续了一会的悉索声,是濑名那家伙起床了。那家伙穿着居家服懒懒的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头发乱蓬蓬的,前额的发丝被发卡随意的固定上去,露出额头,刚睡醒的脸颊还映衬着好看的自然红。其实这家伙不说话时还是蛮可爱的,但是……

     「利达,早上好……」

啊…奇迹要死了…虽然这是在对我打招呼没错,但毫无疑问的我不禁阴了脸。『利达』是濑名那家伙硬塞给我的名字。我,月永レオ,一个富有无边灵感的名字。完全不明白,濑名那家伙明明有着绝世美颜但是取名这方面为什么已经废了。我可是黑猫勇者,『利达』是什么……可就结果而言这样屈服于平凡的我,已经不再奢望巴赫的原谅了。

我礼貌性的回了句早上好,那家伙就完全不会理睬我了。嘛啊,没关系,我就等着看你这个没良心的什么时候来对我说『冬天好』好了。

我坐正身体,视线跟着他从洗漱台移到厨房,看着他慢悠悠的吃下餐食,看着他做着家务,看着他走向卧室,终于,他整顿好自己的衣饰来到我面前告别,结果到最后濑名那家伙只是自己看着窗户说了句『啊,下雪了。』反应真是有够迟钝,我要离家出走了,多关心我一下会怎样啊,我的命令可是绝对的…

     「我出门了利达。」

不算亲昵的问候,他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我悠闲的回了句『走好』。眯起眼睛看着从门缝里照到地板上的微弱光线随着濑名关门的动作同濑名一起消失不见。我又要无事可做了,干脆伸了个懒腰。又一次的只剩我一个,濑名也是。一起是两个个体,然后分开,成为两个独立体。如果可以,我也想要说些什么,譬如说,『啊~可恶,给我把话听完啊』,这家伙简直不可原谅……哇哈哈哈~等着吧,我一定会在你的墙上画满来自宇宙的塞纳河里的乐符。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做我一天中最重要的事——等他回家。濑名那家伙,虽然嘴巴很欠,但其实是个非常别扭的人,所以说~如果他找不到我,那么,他一定,一定会独自蜷缩着,无声抽噎,嗯~我都知道的。可——是,泪水会把灵感湮没,所以,这是不行的。

我的濑名,不能哭泣。


>>>三年 夏

滴答作响的钟表挂在那里,但对我来说作用不大。夏季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窗外又响起了繁多的『啾~啾啾』声,但我只能愚蠢的困在房子里。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像是魔术师的戏法,濑名闪亮亮的出现了——至少在我眼里是。我蹲坐在玄关正中,满脸期待的等着濑名的拥抱。然后毫无征兆的,伴随着一声问好我被一只黑发的家伙拎起来了。

     「啊——早~~~利达~~」

不,明明已经不早了吧。朔间凛月这家伙…总感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总之,因为很不爽,我朝着着朔间凛月的面庞~~唰~~的一下挥了一爪,看到朔间凛月向后躲闪的动作后也稍微有些得意的抖了下耳朵。

     「啊~小濑——利达今天好凶残……」
     「很烦啊~熊间,把它放下去啊。如果被挠伤我可不会负责。」
     「诶~残忍,可是我记得利达明明很喜欢我的。」
     「那都是过去式了吧。」
     「是,是,是。利达最喜欢的就是小濑,一直都是。」
     「……」
    

濑名动动嘴,却没有发出音节理会凛月。虽然不算明显,但总觉得濑名今天有些不舒服。凛月暗暗瞥了濑名一眼,不自在的耸耸肩拎着我走向沙发。

     「抱歉~忘记了,小濑今天是病人。」

啊……真的生病了,那么有在好好吃药么。我询问性的看向朔间凛月,恰好他也看着我,我们的视线撞在一起,错综复杂的纹络传递着信息。真是少见,绮丽的红色里涌动着复杂的信息素。嘛…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是常有的无病呻吟。就像是鸣上会在濑名叫他死人妖的时候露出复杂的表情。这也许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世道好轮回。

不过比起因果报应,我还是很在意濑名,在意濑名的衬衫。水蓝色衬衫的袖口被卷起,露出短短的一截手臂,衣领服帖的翻折好,领口解开一粒扣子,脖颈若隐若现,虽然很好看,但是都不重要。他给朔间凛月递了杯水,于是两个人的话题被打开,不管是争吵还是争辩,在我听来都是在扯皮,可这也不重要。我远离他们两个,凝视着濑名的衬衫,这很重要。

因为真的是可恨,直到前不久,钻进濑名的衣柜里睡觉都还是被允许的事,哪怕是睡到了他最喜欢的『游君』送的东西也完全没关系,结果却因为不小心睡到了这件衬衫而被濑名狠心抛到门外。啊~~~总觉得这件衬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这件衬衫是濑名的小情人送的也说不定。

>>>五年 春

这个季节还残存着上个季节未散去的寒气,多亏我的皮毛是货真价实的,才免去了厚重的布料。

身前的猫盆里是昨天朱樱给的零食,大概又是什么臭屁的进口猫粮。事实上单就味道而言,我更钟爱朔间凛月的料理,虽然没来得及多吃几口就被鸣上说着『啊啦!小凛月真是的,不能给利达吃这种奇怪的东西哦。』给扔掉了,但是味道很好我还是记着的,所以我会把猫粮妄想成料理然后在饥饿驱赶灵感的时候吃下它。

于是,

     『我开动了。』

把脸埋在食物里,胡须上也沾了些碎渣,在清理的时候听到濑名在和别人通电话,我大概分辨的出话筒另一头是个中年女性。确定不是濑名的小情人后,我也失去了听墙角的欲望,不得不说,濑名还真是桃花很奇啊,总是频繁的受到清一色男人或者清一色老、幼的青睐。现在我严重怀疑这世界上女性的存在。

濑名今天没有出门,乖乖的窝沙发里看书。我以为自己能够体会到午后的宁静,可妄想再一次的被门铃打碎。真是的,又是哪一个臭小子啊。门铃响了一会,有些疑惑的,我看向没有动作的濑名。再明显不过的,他在犹豫,不,也许该说是困扰才比较贴切。

他沉默的等了一会,然后在门铃再一次不死心的响起中转动了门把,停滞一会后对着面前半身逆着微弱光线的来人轻轻的说了句『好久不见』,末了用更轻微的音量加了个称呼。

什么——啊,无聊~原来是濑名的妈妈。

就在濑名刚才看书的位置,现在,濑名的母亲坐在那里,我就勉为其难的宠幸了濑名的膝盖,我团在濑名腿上,看着他的母亲。因为是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把莫名的熟悉感归咎于濑名的脸。

他们聊了很久,从一开始的寒暄到后来我不明白的暗语。然后终于的,母亲提出了她的目的——至少我是这么妄想的。

她说

     「回家吧,泉。」

濑名不去看她的眼睛,甚至偏过头,他说

     「对不起……」
     「这里就足够了。」
     「那家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不起…」
     「会回去探望家人的。」
     「不,没关系……」

>>>九年 秋

我终于见到了——活着的,富有生命力的维纳斯。哇哈哈哈哈~~内心有些雀跃的,我来回的蹭着维纳斯的脚踝,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知所措。

濑名有些不开心的叫着我,

     「喂——利达,给我放尊重点啊。」

濑名的命令束缚住了我的身躯,可我的灵魂永远属于我的维纳斯。因为没办法啊,面前的这个孩子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濑名的情人嘛。虽然已经是成年女性的打扮,但还是邻家小妹的味道,一定不符合濑名这种人的要求。或者说,比起恋人更像家人。

     『快进来坐坐~』
       我这么邀请着。

但她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脚步没有要增加的趋势。她支支吾吾的,又有些手忙脚乱的给濑名说着什么。然后拍了拍脑袋,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濑名。濑名表情自然的接过袋子,以我感觉很公式化的笑容冲着她笑了笑。

     「谢谢。」

     「不…,那个,泉哥哥……」

     「什么?」

     「泉哥哥……一直以来谢谢你…当然也很抱歉…」

从开始到结束少女都一直支支吾吾的,最后差点还要哭出来的样子。让女孩子哭什么的,濑名还真是差劲啊。

我有些愤懑不平的跟在濑名身后,想对少女给的袋子一探究竟,但是很显然,濑名倒是兴致缺缺。我气到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

我最终还是看到了,袋子里的东西。

突然有些后悔。

濑名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周围乱七八糟的散落着袋子里的东西。一些小零件,一堆堆散乱的画着我看不懂的乐符的纸张。

濑名背对着我,原本就乱的发型被他自己弄得更加凌乱不堪。居家服也皱巴巴的,屋子里也是,纸巾丢的满地都是。

我看得到他抽动的肩膀,但我听不到哭泣的声音。他是在哭泣,但是我听不到泪水的声音。

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到他疲惫的睡去。我蹑手蹑脚的绕道他的面前,蹲坐在散乱相片的前方,就着黑暗,我低头仔细的瞅了瞅相片上的人。不怎么看得清楚,却也能勉强分辨得出濑名。

相片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和濑名很是亲昵的人。

是谁?我好像知道他,无法想起,只是熟悉。就像是这里相片上的濑名,他的神态,都是我没见过的。不管是神采奕奕的神态还是犹豫不决的神态,都和我所见到的,完全不同,却也莫名的熟悉。

濑名在沉睡着,干涸的泪痕还在那里。

『啊……好丑。』
  我这样想着。

不是单纯的因为泪水乱七八糟的,也更不是意义上那种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丑陋面容,我所能感受到的他的丑态也正是我永远无法传达的话语。事实上我完全可以舔舐掉那些不听话的泪水,但我没有动。

我想帮助他但我已经碰不到他了。

所有的事情从未如此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内,大概快要结束了,某种意义上,再一次的。

>>>九年 冬

在我意识到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后,遵循猫的习性,我离开了濑名。

地上的积水里有天上的云,加上我,变得奇怪。

最近的记忆异常的清晰,使我能够想起相片上的那个人是谁。

月永レオ,那个人,这个人,或者,我。

因为死去,因为不想忘记某个人,选择了转世成为牲畜。这样,就能记住,就能找到,我要等的那个人。

>>

地上的积水里有降落的雪,还有围着同一条围巾的我和濑名。

我,或许还有他,我们都应该是喜欢这个世界的,即使是孤身一人也在追寻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

我没有忘记泉。

神明履行了诺言。

所以,又该结束了。



我的濑名不能哭泣。

可我让他哭了——不知次数的。





END.
——————————

♢真正意义上,猫也不算是色盲。

♢レオ和泉是交往了很长时间的恋人,遭到双方父母的反对,两个人同居。レオ死了,转世成了猫。

♢用了『转世成为牲畜就会留有上一世的记忆』的传说,2333~

病人那里,并没有生病,只因为是レオ的忌日日,衬衫也是レオ的,别问怎么穿上的~

也埋下了不少伏笔~那种是又不是的感觉~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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